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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人为善 淡泊名利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中的扬善小故事 刘姝含 “人人都说神仙好、惟有功名忘不了,”这是《红楼梦》里的开篇偈语,似乎在诉说繁华世间的一段公案,名利乃身外之物却最能累人。凡是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,必将被名利所困扰。现实中有不少这样的人,当名利尚未得到时,他会精心竭力、惨淡经营,甚至把名利当作自己生命的支柱而孜孜追求,待名利得到后,还要机关算尽、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,弄的自己身心憔悴。正所谓, 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(司马迁 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)。人们宁愿承受如此这般的非人折磨,就是拥有不了淡泊名利的心态。 名利如浮云,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淡泊名利、笑看人生呢?也许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中那些通俗的小故事能给人们带来一点感悟、一丝警惕。 “杀人取财”[①] 章大修,明朝广南太守,地方上有个库吏叫陆彦,家里资财万贯,还有个美貌的女儿。章想谋取陆家的钱财并想霸占他的女儿,所以就经常讽刺陆彦,但是陆就是不回击,章怀恨在心。一天,一个江洋大盗落网了,章大修就派人嘱咐大盗:只要他能将陆彦拉下水,就可以将他从轻发落。大盗于是作伪证,说陆彦是其同伙。章立刻将陆彦拘拿到案,并对他严刑拷打,陆就是不认罪,最后章就用滚烫的油来烫陆的双手,陆最终被屈打成招。章大修率领手下将陆家的钱财搜刮一空;陆家的女儿陆萍也被冲入官妓,章偷偷派人将她买回,乘着黑夜将她带到衙门中,并强行将其霸占。陆萍乃弱女子,不敢反抗,只能忍受。不久之后,陆萍生了个儿子,取名章泰。章大修非常疼爱这个儿子,章泰也因为被溺爱而无恶不作,天天饮酒作乐,挥霍家财。章大修多年来在官场中剥削来的那些不义之财都被章泰挥霍殆尽。只要有人违逆他,他就拿着刀子砍人。章大修躲到杭州,来到净慈寺,拜见天方和尚,叩问为何会生出这么个不肖子弟。正好当时炉上烧着沸水,天方和尚说:“居士你要是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,你可以先将手放进这沸水中。”章说:“这么滚烫的沸水怎么可以将手放进去呢?”天方怒斥道:“沸水你尚且都不敢放进去,那滚烫的油你就可以受得了?十八年前,你官运亨通,用计谋将陆家整垮,哪知道上天派了个破家星来挥霍你的钱财,而且让你们父子不合。冤冤相报就在今时今日。”章大修回来后就胸口长了毒疮,五脏都烂掉了,等到他死后,他的儿子都不替他收尸。陆萍后来改嫁他人,享有荣华富贵。 “贬正排贤”[②] 宋真宗驾崩时有遗诏,上面写明:寇准和李迪都是忠诚可用的人。但是丁谓非常忌惮这两人,于是诬告两人私结朋党。寇准被贬到雷州,李迪被贬到衡州,被牵连的人众多。当初有大臣王曾说:“他们罚得太重了。”丁谓厉声说到:“你也脱不了干系吧?你当初曾借宅子给寇准的。”王曾于是不敢再多辩论。丁谓想将寇准杀死,有人劝他说:“如果将寇准杀死,天下人将会如何说您呢?”丁谓说:“他日史官也不过就是写天下人都觉得很遗憾。我不会惧怕这些的。”寇准面对丁谓的诬告泰然自若,他对着来宣旨的官员说:“朝廷若要我死,我无话可说,但是我要亲眼见到圣旨。”宣旨官不得已只好宣旨,但内容并没有涉及到要赐死寇准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丁谓之所以能排挤正直的贤能,是依赖内侍雷允恭的帮助。雷允恭监督山陵修建工程时,擅自将上好的穴地留置起来,准备安葬其母亲。大臣王曾将此事汇报给皇帝,皇帝大怒,立刻处斩了雷允恭。丁谓因为是雷的党羽,所以也被下狱。后来丁谓被贬到雷州,有人就作诗嘲讽他:若见雷州寇司户,人生何处不相逢。等到了雷州,寇准以大礼相迎,并与他握手言欢。丁谓惭愧不已。 “弃法受贿”[③] 苏州有个叫俞柱的人,开张店铺,生有女儿叫端姑,已到及笄之年,但尚未许配人家。时值有传言说皇宫要选秀女,民间都纷纷嫁女儿。俞柱想选个优秀的女婿,但是一时之间难以找寻。邻居张老头说:“我有个表侄叫苏茂才,刚刚入了庠序,但家里较穷,若不嫌弃,我可以做媒。”俞柱很开心,就答应了。过了几天男方家就下了聘礼。选秀女之事只是谣传,并非真实的。俞柱就觉得女儿许配给穷人家了,不免有点懊恼。正好这时俞柱夫人的哥哥程朝奉带着儿子来做客,俞让女儿出来相见,程说:“外甥女已经长大成人了,如今许配人家了没有?”俞柱就将前次许配的事情跟他说了。程说:“幸好还没有行合卺之礼,这事还可以挽回。我尚且有点家资,儿子也不俗,我们可以买通个人作为媒人,就说我们两家以前早有婚约的,跟苏家的婚约是他们家乘人之危,逼迫下才许的。我们到官府控告他们,行贿千两金子给官府,这事肯定能成。”于是他们重金请讼师写状词,并贿赂他作伪证。县令朱爱陶,浮梁人,平生喜欢受贿,知道俞家和程家都是富庶之家,就开庭将苏茂才带来审讯。俞程两家各送四百两金子贿赂朱爱陶。庭训时,苏茂才拿出庚帖作为凭证,张老头也极力为他辩护,但是朱爱陶下判词:“事情紧急,慌乱中将女儿误许给苏家了,这是爱女儿的表现,但还没有行合卺之礼,现在原婚约之主来兑现婚约,苏家可以将聘礼拿回。张老头给已有婚约的人家做媒,要责杖二十。”苏茂才说:“大丈夫何患无妻。”于是笑着走出。俞家女儿嫁给了程家,没过几年,其丈夫就患了重病。苏茂才荣登科甲榜首,任浮梁县令。此时朱爱陶已经告老还乡,在浮梁居住。朱有个女儿自幼许配人家了,但是未婚女婿汪龙逃亡了。朱就将女儿另配他人,已生儿子了。没想到汪龙又突然回来了,到衙门控告朱爱陶。苏茂才下判词:“可以遵循此前俞程的案例,念在朱爱陶是有功名的人,责罚就免了,但朱家的女儿归原婿汪龙。”后来,俞家失火,家资全毁于一旦,程家的儿子一直重病,也没有子孙。 “毁人成功”[④] 明朝山东蒙阴县闹水灾,两处口岸都决堤了,朝廷命陈给事和李御史到灾区抢修河堤,限日完工。陈给事为人狡猾机智,他担心自己的工程不能按期完成,又担心李御史先完成工程,自己不能夺得头功。陈于是重金贿赂贼人,等到李的工程完工时,让贼人潜到水底凿挖一孔,顿时河堤又坍塌了。陈于是立刻上书朝廷,说李御史用劣质的材料误了工程。朝廷命陈给事总领工程,李御史带罪效力。李献策说:可以用麻袋装上沙土,这样就可以堵住缺口。陈假装听从他的建议,等到工程快完工时,再次命贼人作怪,堤坝再次坍塌。李自认赔偿,才得以免除罪责。后来到了秋冬霜降,水势大减,陈侥幸完工,朝廷加封三级,晋副都御使,仍留在蒙阴监督后续工程。陈自然是大言不惭,自诩大禹在世,同僚都很厌恶他的狂妄,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毁坏工程的行为,想检举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。一天,贼人因为分赃不均而争执不休,结果将一人殴打致死。事件弄大了,县令审查出原先毁坏堤坝的详情。县令将此事上报到朝廷,朝廷派钦差大臣来审查,贼人供出陈给事贿赂并毁坏河堤的事情,很多知情的官员也都一同作证,历数陈给事的违逆行为。后来陈给事被处决,李御史沉冤得雪。 “危人自安”[⑤] 张三李二一同过黄河,时值大寒,河水都结冰了,没有船可以行驶。张三生性狡猾,他害怕冰太薄,走在上面会一不小心失足掉到水里。他就对李二说:“你先过河去找个寓所吧。”李二不知道这是张三的伎俩,想让他以身试险,他毫无心机地走过河去,找了个寓所,并带了些酒肉回来。李二和张三一起喝酒御寒,张三喝完酒还是担心河面的危险,就使计让李二又走了一个来回。张三看李二走了两次来回,冰面都坚实地像是地面,就放心地跟李二一起过河了。两人过河时,张三让李二在前面,自己在后面大约一丈远,他想让李二探路,自己在后面就可以安全了。谁知到了河心,忽然一声巨响,张三脚下的冰破裂了,落入水中,李二在前面毫发无伤,安然地到达河岸。因为是天寒地冻,无法找寻张三的尸首。一天夜里,张三妻子梦见张三说:“我是因为捉弄别人,触怒河神,才将我溺死的。现在我被罚当差,昼夜辛苦,而且寒冷透彻,你速速将棉衣烧给我。”张妻子醒来后就按其吩咐的在河边烧了棉衣。这天夜里,张妻子又梦到张三,他在梦中说:“你烧的棉衣都让水鬼抢走了,我到河神那控诉,但河神因为我的罪过很大,所以不给我评理,城外的村子里,有个叫钟为善的人,他一生热衷于行善,河神很敬重他,你可以到他那求他写个字贴在棉衣上,这样小鬼就不敢抢夺了。”张妻子依言而行,访到钟为善,钟提笔写下:张三张三,危人自安;棉衣一件,为你御寒。自此之后,张妻子再没有梦见张三。 “减人自益”[⑥] 明朝闽中有个富翁倪宽,七十岁的时候娶小妾绿芜,生了个小儿子叫真郎。真郎十岁时,倪宽生重病,绿芜在身旁侍候,问倪宽:“你若是有个不测,我跟真郎要怎样活啊?”倪宽说:“我为这事已经想了很久了,大儿子真炜为人喜欢占便宜,我一死,他肯定会霸占所有家产的。真郎年幼,你又是个妇道人家,与他相争必是以卵击石,没有任何胜算的。我有一幅画,你要收藏好,等到真郎长大成人,遇到个明白的官员,你可以到官府控告真炜,保管你母子俩可以受用终生的。”说完就将长子真炜叫到跟前,写遗嘱道:“家中产业交给长子真炜,东园的五间草房给次子真郎和小妾,长子每天给他们二升米,十文钱。”没过几天倪宽去世,长子立刻将真郎母子两赶到草屋,遗嘱交代的钱和米,也是很少给他们。绿芜只好给别人缝补衣衫以度日,就这样苦熬到真郎十六岁。时值除夕夜,长子屋内灯火通明,奢华无比;真郎母子的草屋内冷冷清清,甚是凄寒。真郎问:“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吗?为什么大哥可以独享家产,而我却是这般凄凉?”绿芜说:“你父亲在日时就考虑过这些,他给了我一幅画,说是等你长大成人后,拿着画到官府控告真炜,就可以保管我们的生活。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,也懂事了,这新上任的秦县令好像也是极聪明的人,相信他可以帮助我们。”第二天母子两就到衙门控告,将画作呈给秦县令,秦打开一看,画的是一个年老者怀里抱着个小孩,一只手指着天,一只手指着地。秦看了很久不知什么意思,吩咐过几日再审。退堂后,他仔细观察此画,思索到:一手指天,表明要按照天理断案,一手指地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于是他拿着画像到太阳底下,发现手指指地那块好像有凸起的东西,他揭开那块,发现有个纸条,打开一看,大喜过望。第二天秦县令就乘着轿子到了倪家,他径直走到草屋,对着草屋就是作揖,然后好像表现出跟人说话聊天的样子,最后又是做出送客的样子,送到门外并且三次作揖才回来。秦县令做完这些就回到衙门升堂,将倪家长子真炜唤到堂前,责问他:“妻妾有大小,但是儿子是没有嫡庶之分的,你怎么敢独吞家产,还不赡养弟弟和庶母?刚刚你父亲已经跟我说了,要我处理这件事情。那五间草屋既然是分给了真郎,草屋内的所有物件,你都不可以拥有了。”真炜想那草屋也没什么物件值钱的,就答应了,并且写下字据。县令于是命人开挖草屋内东边的地,发现了万两白银,他说:“这是倪宽给小儿子真郎的。西边还有几两金子,是倪宽送给我作为答谢的。”于是,在西边的地下挖出了个巨大的罐子,里面装有几千两黄金。秦县令立刻命人将罐子抬回去,并且下令此案不许再有争议。 用淡泊名利的思想去对待金钱、名誉、地位的得失,才能在繁纷复杂的环境中保持清醒的头脑,也才有可能拥有对事物的客观评价;在与人的交往中也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,而是与人为善,始终保持一种谦虚、平和的心态。功名乃瓦上之霜,利禄如花尖之露,人生无千年之寿,花开无百日之红,能真正懂得这些哲理,那些无聊的名利烦恼也许会顷刻就烟消云散。
[①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80页。
[②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82页。
[③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84页。
[④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93页。
[⑤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93页。
[⑥] 《藏外道书》卷二十七《太上感应篇图说》,第194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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